透过我的眼睛:干细胞捐献

在潜在捐赠者名单上待了大约12年后,就在上个月,我终于有机会捐献一些干细胞了。这让我有机会亲身体验一个我曾在《今日医学新闻》上阅读、撰写和编辑过相关文章的程序。

透过我的眼睛:干细胞捐献

从书面上看,捐献干细胞听起来可能有点吓人。

虽然献血很容易想象,但干细胞给人的感觉更抽象。这个名字会让人联想到显微镜、实验室以及极其侵入性的手术。

我很高兴地告诉大家,我的经历一点都不恐怖!虽然这并不完全是轻松愉快的事——更像是在树林里跑步——但如果有能力的话,我还是鼓励大家考虑一下。

加入登记册

我不记得自己具体是什么时候在干细胞登记册上登记的,但大概是12年前。

当时,我在当地一家医院工作,为人们预约日间手术。有一天,一些慈善机构的人来,想让国家医疗服务体系的员工和医学院学生登记。那时候,这似乎是一件该做的事,于是我的名字就被加到了登记册上,和其他80多万人一起。

这里说的慈善机构是英国的安东尼·诺兰组织。他们致力于为患有血癌或血液疾病的患者提供干细胞和骨髓捐献。该慈善机构还支持针对其他疾病的新疗法研究。

为什么干细胞如此重要?

说干细胞“有用”,其实是低估了它们。

干细胞是在体内尚未有特定作用的细胞。当它们分裂时,有可能发育成具有特定功能的细胞。这个过程被称为分化。成年人身体中许多不同的特化细胞,一开始都是干细胞。

医生和科学家可以利用干细胞帮助治疗某些疾病。皮肤干细胞有助于组织再生,治疗皮肤损伤;血液干细胞则是治疗白血病等血液疾病的关键部分。

不仅如此,研究人员还可以在研究中利用干细胞来找出某些疾病的病因,或者开发新的药物疗法。

筛查和准备

几个月前,我接到一个电话,问我是否有兴趣捐献一些细胞用于研究。

我在电话里同意后,就该进入未知领域了。

捐献干细胞的可能性一直都只是一种可能性、一个想法、一个念头。

肯定不像从布莱顿去伦敦做健康检查那样具体可感。

临床工作人员提供了更多关于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的详细信息,这样我就可以提供书面同意书。他们还询问了一些问题,以评估我携带任何血源性疾病的可能性。他们采集了血液和尿液样本,测量了我的体重指数(BMI),还做了新冠病毒检测。

对于那些撰写健康资讯文章的人来说,一种常见的体验是,总觉得自己好像患上了最近写的那种疾病。这有时还挺有用的。

比如,在写了一篇关于黑色素瘤的文章后,我就把一个看起来不规则的痣给切除了。然而,有时这也会让你往最坏处想,哪怕你只是吃了太多甜菜根。

这种神经质让我在等待健康检查结果时有点紧张。幸运的是,我很高兴地发现一切都没问题。我担心自己因为杂乱无章的素食饮食而严重营养不良,事实证明这完全是毫无根据的。

我进入了捐献过程的下一阶段。医院已经准备好让我去捐献干细胞了。现在我需要为这个过程调理好自己的身体。

学习新技能:注射G - CSF

从现在开始,会有不少关于注射和针头的内容!如果你想避开这些,直接跳到结尾,可以点击这个链接。

为了提高收集到足量干细胞的几率,捐献者在采集日前几天要进行一系列注射。这些注射剂中含有一种叫做粒细胞集落刺激因子(G - CSF)的蛋白质,它有助于提高血液中干细胞的水平。

我以前从没注射过任何东西。我通常很乐意接受注射——我的新冠疫苗接种就很顺利——但要自己按下注射器,这前景挺让人害怕的。

幸运的是,有一位护士指导我完成了第一天的注射。他们解释说,我需要连续4天,每天在大腿或腹部注射两剂G - CSF,在两个部位之间交替进行,以免让它们太酸痛。

注射过程是捏起大腿或腹部的肉,然后往里面注射。当我能捏起一大块肉时,按下针头就相当简单了。这时,我几乎感觉不到针头刺入皮肤。

当我把注射器完全按下时,会发出咔哒一声。此时松开手,针头就会自动缩回,准备好扔进护士提供的锐器盒里。剩下要做的就是再注射一次,那天的注射任务就完成了。

我很快就习惯了午餐时间的这个新环节。停下工作,给自己注射两次,吃个三明治,洗点衣服,再回去工作。

唯一的不良反应是轻微的身体酸痛,尤其是下背部,还有一种全身疲惫的感觉。这些都是注射G - CSF后的典型反应。

收集干细胞和玩《精灵宝可梦》

下午2点,我到了医院,住进了血细胞分离室,准备进行干细胞“采集”。这个词听起来好像这个过程会是那种直接出自反乌托邦科幻小说里的残酷场景。但事实并非如此!

被分配到一张病床,做了一些初步检查后,护士就开始准备了。

所有的重活都由一台细胞分离机来完成。护士在我左臂的静脉里插入一根针头,我的血液通过这根针头被抽到机器里。然后,机器把血液分离成不同的成分:红细胞、白细胞、血浆和血小板。

血液分离后,含有我珍贵干细胞的部分被提取出来,剩下的血液则回流到我的体内。护士在我右臂的静脉里插入另一根针头,血液就从机器通过这里回到我的血液循环中。

一切准备就绪后,剩下要做的就是等着机器处理我的血液。我的左臂必须保持不动,但可以捏握减压球来促进血液循环。

不过,我的右臂是自由的,可以用手机玩《精灵宝可梦》,翻书,或者费力地吃午餐送来的汤和米布丁。

我时不时会看看那台机器。能看到管子把血液输送到这个有着转动的轮子和有节奏 humming 的奇怪装置里。这真的就像科幻小说里的东西,只是多了几分像在邮局排队寄包裹那样的平淡无奇。

总的来说,根本没有“采集”这个名字所暗示的那种不适感。手臂上扎针的地方有点疼,在整个过程中都隐隐作痛。有时我的左前臂感觉就像被压过一样,但捏几下减压球就好了。

我经历的另一个主要副作用是嘴角周围有刺痛感。这是机器在过程中使用的抗凝剂引起的一种相当典型的症状。

出现这种情况时,护士给了我一片钙片,几分钟后,症状就消失了。

我躺在病床上,连接着机器,一共躺了两个半小时。在这段时间里,我抓到了很多《精灵宝可梦》里的角色,看书也有了很大进展,还差不多把午餐吃完了,没弄得太乱。

手臂的疼痛一直都在,但相比之下,把汤从碗里送到嘴里有多困难,这点疼痛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回家

下午5点,护士准备让我出院了。手臂上的针头被拔掉,一袋装满我干细胞的袋子被贴上标签、打包好,准备送往实验室。

护士建议我多喝水,接下来几天要好好休息。我感觉很累,有点没力气,对什么都提不起劲,但除此之外,在医院的这个下午没有给我带来其他不适。

手术后几天出现骨痛和疲劳是很常见的。我也是这样。

第二天我就可以正常上班了,只是在日常生活中做了一个调整,那就是一周不踢足球。

给我做健康检查的医生解释说,在手术过程中我的脾脏会收缩,避免接触性运动可以让它有时间恢复到正常大小而不受伤害。这可能是我这辈子第一次如此主动地关注自己脾脏的健康。

第二周,我的脾脏大概已经恢复到原来的大小了,我很高兴能重新开始所有日常的消遣活动!

一个简单的过程,值得推荐

每当我告诉别人我要捐献干细胞时,不少人似乎都很惊讶。他们的反应表明,整个过程会是一场大磨难,会非常不舒服。

幸运的是,捐献干细胞是一个毫不费力的过程,我的经历和很多人一样。在安东尼·诺兰组织的网站上可以读到好几篇证词,都表达了同样的看法,即这个过程基本上很简单,也不太痛。

干细胞是治疗几种严重疾病的关键部分,同时在开发目前无法治疗的疾病的新疗法方面也显示出巨大潜力。因此,有愿意捐献干细胞的人是非常重要的。许多人通过加入捐献登记册就能拯救生命。

我希望这篇文章能让干细胞捐献看起来不那么可怕,更容易被接受。如果有能力的话,我当然建议大家考虑一下。而且,如果你足够幸运被邀请去捐献,那事先练习一下用一只手臂吃饭吧。